风雷列传

这是一个子博,堆一点鸣佐文

本来是和暮月雨(@银河龙骑士) 练笔用,所以也存了一些小雨的文(标明作者的)。

【鸣佐】远行客·章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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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好大的派头。”

    宇智波佐助自巨岩背后现身出来的时候,漩涡鸣人已经顺着岩忍众人逃去的方向发了好一会儿的愣。三勾玉写轮眼早已将九尾的查克拉重新压制住

     “先吓他们一跳,再特意把人放走,忍界从此知晓木叶决意罩着岚之国。”左右事不关己,宇智波佐助难得颇有趣味地评说起来,“倘若再有人与岚之国为难,那便是与木叶过不去。哼,你这家伙也能想到这一招,可见这些年的火影到底没有白当。”

    “没办法啊,我只能想到这样的办法了我说。”漩涡鸣人长出一气,言辞间尚且带着一点无奈而苦涩的意思,“不过这样一闹,早晚岚之国也……“

    宇智波佐助自然明白他想说的话,却不点破,只转过头去利落地下了结论:“回不去的总是回不去,多想无益。”

    升上半天的日头缓缓地照在一片苍山之上,漫天流云刚褪去朱红金黄的霞光,渐渐显出原本的素白。微凉的清晨已经过去,沾满了尘土的衣角有些发干,经海风一润,又重新柔软起来。

    “但不论怎么说我也要多谢你。”

    漩涡鸣人望着远处一道道白线般卷向海滩的浪头,复收回目光,蔚蓝的眸子映进苍玄之中,带上了既坦荡,又总隐约有些局促的笑意。

    “我这几天一直在想,岚之国这样的地方究竟为什么要暗算木叶。我们一开始总怀疑那毒药是安心对付木叶的人,那时候你恰好寄信说人在这里,我……我总是不太放心。”

    “所以你那时才……”宇智波佐助忽地想起日前初见时候身边这人晕倒之际的那一句话,待要脱口而出的陈述险险刹在半途。大概是日头太明亮的缘故,他耳根也不免略略地有些烧。

    “可是这几日所见教我没法再怀疑他们。兑之国联合了土之国,要神不知鬼不觉地炸掉山南进入矿区的通道,以便从国界以北长长久久地霸占这矿藏。何况你也说了,这地方虽然简陋,但既然能让人体会到踏踏实实活着的实感,我也相信这毒并非他们安心下的。

    “大概这么多年来想得太多了,我本来就是个榆木脑子。眼睛和心原本都比头脑更管用,我的忍道是有话直说,脑子里搅成一团的混账事,其实一点意思也没有——我要保护这地方,明明光这一句话就够了。

    “再说,既然有人要一直看着我,那就一定要让他好好看着啊我说。”

    “……”

    宇智波佐助一向不擅长表达,却也不擅长掩藏,他照例沉默着,除了面色不自然地泛起淡红。他想要移开视线,但出乎意料地难以做到。近在咫尺的虽然是比记忆中成熟了不少的面孔,但又确实是记忆中的这个人不假。在岚之国重逢之前他似乎正扛着许多烦恼与无奈何的重担,可他到底又找回了属于自己的只此一家独一无二的忍道。

    沉默来得有些突然,不可言喻的窘迫教他有些难受。他张了张嘴正要努力说些什么,忽然一只飞鸟轻盈地落在漩涡鸣人的肩头。

    是木叶的信鸽。

    漩涡鸣人将鸽足上比寻常信筒大了几乎一倍的竹筒取下,远途的飞鸟立刻向来路展翅飞去。

    他自竹筒中倒出了三枚漆黑的药丸与一纸短笺。

    “什、什么啊,那什么‘毒药’居然是这样的原因吗我说?!”

    七代目火影捏着药丸与那一小片信纸,终于忍不住大声叫了出来。

    “岚之国矿冶之杂质,与木叶水土相克……木叶之人近矿区即身受其弊……宜多摄入当地饮食……接应不日前来,万望珍重……”宇智波佐助不甚情愿地接过对方硬要凑到自己面前的信笺,轻声读了出来,“所以说,凡是木叶的人到了这里,多多少少都会受到矿区杂质的影响,你能活到现在倒要算你命大?”

    漩涡鸣人的表情有一些悲愤,大抵是白白被同伴鄙夷了好几日的“无自觉中了来路不明的毒”尚且不能平复。然而听到对方这样一句揶揄之后终于忍耐不住,脱口而出:

    “要是凡是木叶的人的话,佐助你又怎么——”

    他蓦地愣住,玩笑话涩涩卡在喉头,好似一记闷棍砸在胸口,半晌呼吸不得。

    宇智波佐助十三岁离家,眼下已是二十七岁的青年。他的生命里早有漫漫十四年时光不再属于木叶忍村,亦不再属于漩涡鸣人了。

    更何况十年前那一战他一记螺旋丸断送了对方的左臂,虽则也陪上了他自己的,可是宇智波佐助临行前却对他说“我从不曾怪你”。他说那句话的时候周遭还只是一片尘烟漫漶,终结谷的碧水因着泥沙落石与暴雨的关系汇成了滚滚浊流,也不知是谁的血鲜红地滴落在泥水里。两人都狼狈得不像话。

    后来他便将对方杀死在了忍传与五大国的街头巷尾里,至今“被杀死”的人也只是冷眼旁观者忍者世界的种种,不说话,也不在意。要不是岚之国的这一件奇事,大概他的生命于漩涡鸣人,便只留下那一张张记载着只言片语的油纸短笺,带着不同国度的风雨或晴空的气息,锁紧逼狭幽暗的铁皮盒子里。

    “我从不曾怪你,但我绝不原谅木叶。”

    ——那是他们分别前,佐助说的最后一句话。

    漩涡鸣人抬眼望着距那一次分别已经过去十年才万幸重逢的青年,这才惊觉这一次的分别又是近在眼前的光景。他想说些什么,毕竟他还有许多话要说,——至少还有一句话,一句只是一日一夜的光景便在心中浮浮沉沉千百遍的话——可是什么也说不出来。有那么一刻,他反倒祈求着这尴尬生冷的沉默长久一些,再长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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