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雷列传

这是一个子博,堆一点鸣佐文

本来是和暮月雨(@银河龙骑士) 练笔用,所以也存了一些小雨的文(标明作者的)。

【鸣佐】远行客·章九

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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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他杀死在这世道上的挚友就这样笔直挺拔地站在跟前,听到那不痛不痒的调笑习惯性地沉下脸去。

    “少来。”

    宇智波佐助的轮廓在他眼前已有些模糊了,只有利落而怀念的声渐次叠在耳中清晰得教人心头打鼓:“到底怎么回事?”

    他说着上前一步,略长的发梢扫过肩膀,琐碎的影子落进金发的落难火影的视线里。后者显然不意对方突然的靠近,脊背一软堪堪贴上了粗糙墙面。粗沉的呼吸与混乱的心跳揉在一处的滋味委实难熬,漩涡鸣人混混沌沌中终于参悟出这样的道理。可是那个十年不见的宇智波佐助已经将右手覆上了他汗意涔涔的额头,由于陡然放大而终于清晰的五官旋复凝重了几分。

    “啧,”宇智波佐助毫不掩饰某种混杂着嫌弃与好笑的意思,“发烧——不至于吧?”

    漩涡鸣人还在享受额上干燥而微凉的触感,眼前的这个人是客观真实的,且还好好地站在这里对自己大开嘲讽。他这才发现发现自己根本来不及绷紧心弦,口舌便已先于意识启动了:“你是笨蛋吗……我是为什么到这种地方来发烧啊?”

    话音未落他已然撞上了宇智波佐助的肩头,浑身的无力与困乏终于找到依托般地释放开来。真丢脸啊,漩涡鸣人默默地想着,但这一切似乎又不很重要。充盈耳际的是集市喧嚷的叫卖声与热风穿过巷道的呼啸,柔软的衣料的质地夹头夹脸地包裹着他,而那之下的躯体温热、挺拔,不曾显出丝毫虚弱的态度。

    “喂你当真没事……”

    “还好没事啊我说……”

    宇智波佐助生平被人打断的次数大概不多,以致他险些没听清对方失去意识前的这一句喃喃。左肩陡然增加的滚热的压力是出乎他意料的,事实上那位本应远在千里之外的七代目火影竟尔现身此间也同样匪夷所思。因着残损了一条手臂的缘故,架起人事不省的金发男人颇有些费力,宇智波佐助轻轻皱了眉。

    漩涡鸣人重新回转神志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仿佛也正是一般无二的神情

    依旧是头疼脑热与四肢无力,全身仿佛泡进一缸滚热的醋里。他这才发现自己早已卧在一张算不得十分柔软的床铺中,于是抬手去按左侧跳动不已的太阳穴,咬着牙呼出一口气。

    “醒了?”宇智波佐助欠身接过被他一番动作抖落额头的湿毛巾,阔别多年又幽深了好些的瞳仁里正映出他的影子,“这么狼狈还真是你的作风啊。”

    “闭嘴——”他根本懒得回击,“我在林子里看见你的隼了。”

    “那个暂且不说,至于为什么到这种地方来‘发烧’,不先解释一下吗……七代目火影?”

    “……”

    漩涡鸣人渐渐严肃了神色,他略略坐直了身子埋下头去,双手渐渐地捏作拳头。好久不曾栽这样大的跟头,这时节已教他惊疑之余燃起了久违的战意。他听出对方那个三分戏谑七分认真的称呼里所含的意思,再抬眼时连声音也沉重了些。

    “村子里的事情,与这地方有关的。许多人已经遭了暗算,你先前又说在这里,我——我自然要来看看。”

    “暗算?”宇智波佐助停下摆弄茶盏的动作,眼底翻过锐利的幽光,“暗算木叶?岚之国?”

    他好像听到什么拙劣的玩笑话,但是对方眼里深而又浓的阴翳明白无误地让他知道这果然是件非同小可的事情。宇智波佐助有些好笑,毕竟这神色,或是来自眼前之人的其他的许多种神色已经许久不曾见过了。漩涡鸣人轻轻点了头算是确认,复又接过话头:“……村子里曾经被派到这里的忍者全都中了毒,樱还在研制解药。我在北边的矿山发现了一支忍者小队,那些家伙不弱。可是等我追索到他们的营地时,才发现居然中了招——可恶啊我说。”他接过友人递来的茶水喝下,微凉的液体滑过喉头,将体内的烦闷与不适稍稍平息了些。然而四肢百骸里连一丝查克拉也无从察觉的事实不曾变更,他仰头转了转脖颈,视线落到灰白的天花板上,停下了。

    “所以你现在是‘中毒’,并且按你的说法,连怎么中的也不清楚?”

    “说出来对你有什么好处吗我说!”漩涡鸣人老脸一红,多年来勉力修炼的淡定持重居然仅凭眼前这个人的几句话——并且显然是说者无意的几句话——便蓦地里飞散无踪,这教他自己也很吃了一惊。宇智波佐助的嗤笑声钻进耳中挥之不去,漩涡鸣人不由得挠了挠后脑。

    “咳……总之就是这样的事情,你也在岚之国停了这么久,就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吗?”

    “你?”

    “喂我说你——”

    “寻常时候是偶尔有忍者到过这地方,但与你遭遇的那些人,大概是来者不善。”宇智波佐助收回戏谑的表情,蹙眉说道,“前几日山里的人说有一处矿井垮塌,我去看过,表面的确像是自然造成的,却总有些奇怪。这个暂且不论,倒是你说中了毒……”

    漩涡鸣人被那一双冷冽幽深的眸子盯着,莫名其妙有点心虚:“头晕,浑身疼……体感弱化得厉害,最可恶的是已经感觉不到查克拉了。在巷子里那时发作得厉害,现在大概好些,总之一时算是死不了?”

    “这种话还真敢说啊,七代目火影大人。”

    “佐助你啊,从刚才开始就这么喊我了,”漩涡鸣人似乎找到了心头某种牵牵连连的焦躁的来源,“给我差不多一点啊我说。”

    他翻身从床上下来,双脚踏在古旧的地板上还有些虚浮。近在咫尺的友人的神情里有那么一丝惘然的意思。宇智波佐助的斗篷早就解下了,素白常服一侧空荡荡的袖管耷在桌沿。这情景漩涡鸣人并非没有想过,然而当它赫然映入眼帘时,十年前在战场上体味到的那种锤心刺骨的疼痛感便这样轻易地攀上了心房。他知道自己的表情一定奇怪极了,因为宇智波佐助的薄唇依稀已经抿紧了几分。谁说这人总是一副淡漠的表情喜怒难测的呢,漩涡鸣人的精神不免放了空。

    “可是一直以来拼命要成为火影的人不是你吗?”

    好像一道细小却冷厉的冰凌划在心上,漩涡鸣人听见被他亲自抹杀了存在的挚友宇智波佐助这样轻轻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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