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雷列传

这是一个子博,堆一点鸣佐文

本来是和暮月雨(@银河龙骑士) 练笔用,所以也存了一些小雨的文(标明作者的)。

【鸣佐】远行客·章四

前文:

全文有二十来章的样子,佐助出场不会太早,总之慢慢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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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彻骨的寒风沾上温度,无尽苍白的天空被蔚蓝浸染,水声荡涤坚冰,绿意缀满枝头,漩涡鸣人终于踏入了那个位于大陆最南端小小半岛上的国度。

    意料之中却到底有些讶异的温暖明媚的日光,穿过层层叠叠的密叶与空气中的浮尘投到地上。此地与火之国甚是相异,约莫合全境的国土方抵得过一个木叶忍村。岚之国三面临海,高高低低的连山环抱北隅,半山下皆是碧绿的菜畦与树林,倒生生隔出一爿化外之境。国都是这个国家唯一的市镇,远远望去只略见得几处尖尖的红瓦屋顶。鸥鸟在碧空中划过雪白的影子,啼鸣里充盈着湛蓝海意。

    漩涡鸣人隐在农舍近旁的林地里,——他已潜伏了半日——林下的小径少有人迹,多是结伴玩耍而言笑晏晏的少年人,亦或远来的行脚商人行至此间,终得以卸下肩头的担子,靠在树下稍作歇息,待要将连绵响亮的吆喝带到下一个村落去。这情景让他想起已故的三代目口中许多年前的木叶。

    这样的地方,却费心造出了什么劳什子毒药,安心要与木叶为敌,又是为了甚么呢?

    村子里的形形色色已经可以清楚地看见,田间切切嘈嘈的人声亦浮在耳际,阡陌交通,鸡犬相闻。正是一派祥和恬然的风光,漩涡鸣人却忽然察觉出异样了。

    “果然可疑啊我说……”

    精明老道的七代目火影——眼下是潜藏在暗处的金发忍者——天空色的瞳子蒙上一层阴翳。

    他将护额、忍具包与一切得以彰显身份的事物收在包裹里,轻轻地落下地去,抹一把尘土在脸上,于是化作某个落魄的旅人。他走上这条行脚商人与孩童途经的黄泥小路,略略地喘着气,额头仿佛见汗,做出深一脚浅一脚的踉跄样子,而朗笑着敲响了先前选定的某家农户的柴扉。

    开门的是一位老妇,一手尚握了扫帚柄,裙角打着补丁,辛苦的条纹刻在额上。

    “啊呀,是远途的客人么?快进来歇一歇吧。”

    还不待来人开口便这样轻易地将人迎进了家门,这却是漩涡鸣人不曾预料的。他被引入室内唯一铺着厚厚垫子的藤椅里坐下,狭窄而整洁的屋中充斥着辛芬的热带花香。漩涡鸣人收回迟疑的目光,而下意识地克制住呼吸。

    “哈哈,太谢谢了喂!俺一路上都没见到啥人家,争些困死在林子里了喂。”他操着一口不知从何处学来的奇特口音,疲惫又快慰地冲老妇人笑起来,接过对方递来的杯盏。

    “快别客气,素日里都不曾有客人来呢。年轻人,你且喝了茶,再用些饭食。——可不要嫌弃我们这里茶饭粗糙才好。”

    “喔呀,哪里好意思呢?对了对了,大娘这几日可有见过与俺差不多年纪的后生,招子与头发一边黑的?俺本与那家伙说好在这地方会合,偏又走迷了方向,只怕将他错过了喂。”

    “唔……我是没见过的,且不要说你的同伴,我们这村子里也许久不见丁壮男子了。——啊,是了,听你口音,原也不似本地人的,这也难怪了。”妇人说着不觉叹息,苍老的脸上皱纹又深了几分。她不由分说地将一碗吃食塞在漩涡鸣人手里。

    有心者便顺着对方的话头向下问去:“那是什么缘由呢?”

    “他们去了山里。”妇人神情复杂,含着淳厚亲切的担忧,“也是这一年里的事情,山里有更好的活计。唉,只是比营田累得多了,只盼我那小儿子不要太辛劳才好。”

    “咦——什么好活计?”

    “我是老了,不能亲去看看。但听说是在深山里挖什么东西罢,进到深深的岩洞里,将那些东西背出来再炼就什么。听闻这炼出来的东西在各地都是紧俏的。”

    漩涡鸣人不觉有些好笑,安慰道:“是开矿啦,开矿,您老人家且把心放在肚子里我——了喂。”

    他将碗底粗粝的饭食咽进肚里,恰迎上对方询问的目光,只得继续解释:“大概是有什么稀罕的矿石,须得让后生们从深山里挖出来。这行当很好,俺家乡老长年前就已经开始了喂。”

    “年轻人,你从哪里来?”

    “波之国,那里有许多大桥,四下都是水,大娘您去过吗?”

    “唉,我一辈子也未曾离开此地,听也不曾听过呢。”老妇和蔼地笑了,重新给他添上食物,毫不在意对方满是灰尘的外袍早就沾脏了柔软干净的藤椅坐垫,“慢慢吃,你这孩子,果然是饿坏了吧。”

    漩涡鸣人喉中尚塞着一口糙米,正费力地向下咽去,这缓慢温厚的声音随着氤氲暖热的蒸汽落在他的心里,又教他忽然感怀而愧怍起来。

    他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临行时用真正的笑容向老妇人道谢与道歉,老妇人迈着真正蹒跚的步伐送他到村子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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