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雷列传

【鸣佐】夜归人 03

我早说过这篇文写得不大讲究……所以情节拖沓/人物OOC/措辞不知所云等等情况都请见谅orz毕竟……我真的不太会写既没有剧情也没有大纲但居然要谈恋爱的中长篇QU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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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野樱坐在高高低低的一排仪器后头，素日明亮的翠色的眸子已经染上薄薄的阴翳。

       托战后科技发展的福，过去几乎是单纯依靠查克拉感知的查验手段现如今也被愈发复杂的精密仪器扩充着。在医疗忍者原本就人数有限，同时也能力参差的情况下，程序化的操作与量化的数据无疑大大地提高了效率与精度。

       而此时木叶首屈一指的医疗忍者，对着几乎是业已投入使用的最先进的医用仪器，却如临大敌似地皱紧了眉头。

       ——不论是人为的查克拉感知，还是完全客观的检测数值，都明白无误地传达着宇智波佐助那双令整个忍界都闻风丧胆的眼睛，正史无前例地削弱下去的事实。

       “太夸大了，”当事人显然并没有这样的自觉，语气中也带着淡淡的不满，“我觉得还好，也没什么削弱——”

       “你闭嘴。”春野樱在关键问题上永远气势惊人，哪怕面对的是素日里光是被提到名字都会不自觉地晕红了双颊以至于被女儿放嘲讽的自家丈夫，“咱们俩谁是大夫，嗯？”

       不论是医生与病人的关系，还是妻子与丈夫的关系，都足以教传闻中（也是事实上）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宇智波佐助少见地气短，并且服从指令地闭嘴了。春野大夫——同时也是宇智波夫人——长长地叹口气，从抽屉里取出一摞装订整齐的材料递到她的病人兼丈夫跟前。

       “这是四战以来关于你的写轮眼的数据记录。以往确实有过使用写轮眼之后短期的查克拉不足或失衡。包括几年前和宇智波申的对战中使用了天照和完全体的须佐能乎，此后也出现了类似的现象。”春野樱哗哗地翻动着纸页，尽管那里头的每一行文字与每一项数值都早已刻进了她的脑海里。她抬起头扫了一眼规规矩矩坐好的宇智波佐助而后者一副默默受训的配合状，终于摇摇头放软了语气：“可是这一次毕竟不一样，似乎是眼睛本身出了问题。右边的写轮眼也还罢了，你真的没觉得左眼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

       回应她的却是再直白不过的两个字。

       宇智波佐助虽然轻易不爱说话，但也从没拿自己的身体开过玩笑，更何况是关系到他所执行的绝密任务的事情——轮回眼一旦受损，追查辉夜一族必然更加艰难。而这样近乎陈述的语气自对方口中说出来，春野樱沉默了。

       “好吧，”半晌她说，“不过我还是好奇，在与金式百式的战场上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吗？你用轮回眼传送去的那地方。”

       “奇怪的事？”

       “毕竟是这一次之后才陡然恶化……或者说数值偏差，我总是不太放心。”

       “……”

       宇智波佐助看着他的妻子，对方樱色的鬓发被窗外煦暖的阳光勾勒出灿烂与晴美的轮廓。但那之下终日明艳精神的面容却难得透着焦灼与疲态。而这一切的来源正是自己——这认知使得他陡然生发出幽微的歉意来。

       “你不必太担心，”他不擅长安抚，本意柔软的句子出口便天生地带上了一些强硬的意思，可是他仍旧努力地说出来，“我会照顾好自己。不论是为着木叶、任务还是为着家人，这自然都是必要——”

       “小樱有空吗我说！”

       还未说出口的结尾词就这样被吞并在另一声轻快又嘹亮得有些过分的问候里。

       漩涡鸣人一手拧开诊疗室的门，蔚蓝的目光只刚掠过办公桌前的春野樱和她跟前的宇智波佐助，顿时仿佛被什么冻住一般，不动了。

       “我、我是听楼下静音姐说你在所以……咳，”七代目火影讪讪地冲他的两个早十几年前就亲如家人的同伴笑了笑，抬手挠挠后脑，“那个打扰了你们继续不用管我的说……”

       “你在想什么啊笨蛋鸣人！”

       他还没来得及溜出气氛陡变的屋子，春野樱已经喝住了他。刚才还尚有几分担忧与凝肃的医疗部长这时节只单剩下被强行会错意的羞恼。漩涡鸣人到底命好，若是在十年之前只怕已经被樱花冲碾成铺在地上的相片，而眼下好歹宇智波佐助正站在他与春野樱之间，好教局势略略地缓和下来。

       “樱刚给我做了检查，正在交代结果，”宇智波佐助永远处变不惊的淡定——虽然春野樱和漩涡鸣人都清楚那不过是情商偏低导致的过分理性——及时扳正了话题，“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我想什么啦，我是来找小樱看病的啊我说。”

       漩涡鸣人顺坡下驴见好就收的功夫总算有所长进，只一秒就冲他这位挚友挤挤眼睛表示大恩不言谢。宇智波佐助被对方的眼神惹得莫名嫌弃，埋头收拾着背后的长剑不言语。倒是身为大夫的春野樱尽职尽责地追问了下去。

       “病？”翠绿的眸子定定地落在漩涡鸣人的脸上，“真少见啊——不是说白痴不会得病吗？”

       漩涡鸣人几乎震惊到出戏，瞬间瞪向身旁的黑发挚友怒道：“是你教她的吧我说？！”

       “你想多了，”宇智波佐助一脸事不关己，“樱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你你你——”

       “不过有病的话还是快说说看吧，没记错的话毕竟鸣人你这是头一次不请自来嘛。”

       漩涡鸣人被他两个已经结成贤伉俪如今正夫唱妇随的发小搞得彻底没了脾气。当初我可是和小樱一条战线上的，他愤愤地想，所以说天理呢早知如此追你回来撺掇你俩结婚干嘛啊我说。

       但二对一的局势使得他到底是识时务地坐下，解开绣着“七代目火影”字样的披风的扣子，又在春野樱与宇智波佐助略诡异的目光下脱掉上衣，最后抬起左手咔嚓一声卸下了右臂。

       “这个，好像出问题了。”七代目火影举着缠满绷带的断臂认真地陈述病情，“前几天就不大听话，昨天本来想拿个东西，有那么一下子居然抬不起来了我说。”

       因着玩笑话而快活起来的空气尚残存在室内，随着漩涡鸣人的话语却一丝一毫地沉郁了起来。不但是春野樱的笑意僵在脸上，宇智波佐助闻声也凝重了神色。

       “再说仔细一些，”这是木叶的医疗部长这一日内第二次眉头皱紧，她接过漩涡鸣人递来的义肢稍一凝神，那上面立刻浮出了盈盈的医疗忍术特有的查克拉光芒，“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那前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及你拿的什么东西——那上面有没有封印什么忍术或者……”

       她问得太快，漩涡鸣人始料未及，只来得及抓住这一连串疑问句的尾音。

       “没那么夸张吧，不过是个相框，就以前咱们班的合影，没什么忍术封印的说。”他费劲地回想着对方的前几个问题，一面看着春野樱的神情变了又变，最终定格在某种不可言说的困惑上，“具体么……应该是，七天或者八天前？那时候还以为是工作太多加上战斗的时候使用太过，稍微歇歇就好的。况且虽说是不太听使唤，用起来也暂时没什么问题，想着空闲下来找你或者纲手婆婆修理一下就好……是说这个不会报废吧？如果报废了重做可以报销费用吗？高科技什么的一定很贵吧我说！呜呜呜救命我可是连拉面都快吃不起……”

       “吵死了，”宇智波佐助仿佛终于受不了金色头发这位的一路跑偏，抢在春野樱之前打断了他，“说重点。”

       “……重点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漩涡鸣人顿时十足无辜地看看春野樱，又看看宇智波佐助。

       “义肢本身没有破损，师傅用千手细胞研制出的材质在这方面绝不可能出问题，但是使用这种义肢需要流畅的查克拉循环……等等，你刚才说七八天之前？”到底是春野樱心细——早在下忍时代这便是他们公认的优点了——而多年来早已愈发沉稳又愈发玲珑的思虑这时候又发挥了优势，“佐助的眼睛也——那不就是……”

       宇智波佐助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神色一凛，不自觉地接过话头：“那件事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