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雷列传

【鸣佐】夜归人 01

一个说服了我自己的脑洞（x

不论前文看到了什么，都请相信是鸣佐以及我真的不吃鸣雏。

时间线接B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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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作为忍者，最重要的就是团队合作和毅力的说！——虽然是听老爸说的啦。”

       “是呢。那么各位观众，今天的采访就是这样……”

       ——随着轻轻的一声电流音，温柔端庄的主持人也好，前一秒还明朗地笑着而忽然嘭地消散的少年影分身也好，连同右上方一成不变的“木叶TV”字样也好，倏地熄灭在电视屏幕的一片漆黑里。

       漩涡博人一手攥着遥控板一手叉了腰，转过身去毫不客气开始数落歪在沙发上满脸错愕的那位：“老爸你都看了多少遍了啊我说！再说在自己家里看自己儿子的采访重播简直不能更丢脸好吗！”

       “嘿嘿，因为是很自豪的事啊我说。”

       他家老爸讪讪地挠了挠头，眯起眼笑得颇有些讨好。堂堂的七代目火影好像只能帅在战场上——这样的认知使得少年无奈而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出来。

       “你啊……偶尔也像样一点啊我说……”他扔下遥控器擦擦额前的汗水嘟囔道，“真是，莎拉那家伙，到底是看上你哪点……”

       “咦你刚说莎拉什么？”显然漩涡鸣人并不像他家小兔崽子所想的那样一无是处，到底当了许多年火影，抓重点的技能一天比一天强化着，这时候只听了一耳朵便冲漩涡博人挤眉弄眼起来，“……关系很好嘛，你们两个。”

       果然他儿子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地红了起来。

       “说、说什么呢！”

       “啧啧，所以说啊，博人你也要坚持有话直说的忍道才行呢我说！”

       “你——”漩涡博人到底太年轻，又或许是被父亲戳中心事而愈发不安的缘故，一跺脚便冲进了楼上他自己的房间，“谁要跟你学啊混账老爸！”

       砰当的关门声和少年人气急败坏的尾音在空气中震颤着，漩涡鸣人听在耳里，终于心满意足地大笑出声。他转头望了望窗外西下的夕阳，暖融融的朱红光彩正流淌在修理整洁的庭院里，又渐渐浸没了宽敞明亮的客厅。

       “哥哥吃饭了喔。”

       向日葵将最后一碗米饭端到餐桌上，先她母亲一步冲楼上喊了起来。大概也是对妹妹从来服服帖帖的缘故，喀嗒一声漩涡博人已经拧开房门重新下楼来，年轻的脸上尚且残留着下午修行时的汗渍与泥污。孩子们的身后，日向雏田正解着围裙，而向漩涡鸣人递去浅淡隽永的微笑。

       餐桌上一面询问着儿子近日来的修行成果，一面听他絮絮叨叨木叶丸老师太过谨慎、莎拉总是管太多、见月笑起来让人忍不住出一身冷汗，间或兴高采烈地提到一句佐助叔又教我新的体术了、小樱阿姨也超厉害所以老爸你是凭什么和人家并肩而立的啊我说。这质问来得太不客气，以至于妻子和女儿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热雾沾着熟悉的饭菜香气袅袅然萦绕着，时光温柔得像要融化。

       像这样的“家”的实感，是在与金式百式的战斗之前，少而又少到以致于让他以为是某种希求一般的存在。

       “说起来真少见啊，老爸今天没有加班呢。”

       吃过晚饭回到沙发上与游戏机厮杀的漩涡博人忽然随口说道。

       “偶尔也休息一下吧我说，积攒精力也是很重要的。”漩涡鸣人揉揉他儿子本来已经乱糟糟的金发，绷带粗糙的触感惹得后者撇了撇嘴，“火影室暂时有我的影分身和鹿丸在，所有人员一切正常……毕竟不能像以前那样一味蛮来了啊。”

       “老爸你好像稍微长进些了诶，是被那两个家伙教训聪明了吗？”

       漩涡鸣人看着面前这个一日比一日没大没小的儿子哭笑不得：“臭小子说的什么话，我以前也很聪明的好吗。”

       “什么嘛，明明被佐助叔说成超级大白痴。”

       “喂喂稍微给你老爸留点面子啊我说——”

       “‘那家伙浑身都是弱点’，”漩涡博人忽然压低嗓音皱起眉头，一本正经地扮演起他老师来，“‘他从小就是万年吊车尾’什么的，佐助叔的原话哦。”

       “可恶那家伙都教了你什么啊……”漩涡鸣人咬牙切齿悔不当初，“我跟你讲，你老师的话能信吗，啊？——再说他就真的没讲过我一句好话不可能吧我说！”

       漩涡博人摊手做无辜状：“就算师傅不说，老爸你小时候的照片也是有够蠢啊我说。”

       他再接再厉地补上一刀：“就那个，第七班合影什么的。”

       “……”

       “嘿嘿逗你的。”看到老爸吃瘪，漩涡博人心满意足地从沙发上一跃而下。

       “我回房间准备忍具啦，明天还有任务的说。”

       金发少年咧嘴笑着，转身噔噔噔地跑上楼去，嘴上不忘回应母亲“等下记得把脏衣服换下来”的嘱咐，却将漩涡鸣人剩在了客厅里。

       夕阳已经完全没入了地平线，单在大大小小的建筑缝隙里透出幽弱的微光。大片的天宇染上墨蓝色，那上头零星洒着几粒白星。远近灯火次第亮了起来，木叶的夜逐渐降临了。

       漩涡鸣人的视线仍旧停在他缠满绷带的右手上，而视野里的实体又似乎并不是那样重要。他的神情有些古怪，原本无奈的笑意也不知不觉收拢起来，复又随着木叶的夜色一并沉寂了。

       日向雏田正被小女儿缠住了要讲故事，女性轻柔的声音与少女时不时冲口而出的惊叹或欢笑透过墙壁回响在他的耳蜗中。楼上叮叮咣咣的响动显然彰示了儿子的忍具收拾得不大顺利，更远些的地方，几片叶子在窗外飘飞着，教他听见无声的风。

       实感如此清晰，而又有什么东西，在这实感的背后像是心跳一般隐秘却恒常地流转。教人想起盈盈的一团火光，跳动着闪烁着，像什么人的一双眼睛。

       与“家”的实感相伴随的，似乎也是自与金式百式的战斗之后，有些仿佛不寻常的念头——或者准确说只能算作“感觉”——也时时光顾着他的脑海与心脏。而那动因偏偏游走不定，亦无法可想，几乎是突如其来地侵袭了他。

       就好比这一回，漩涡博人提到的“以前”。

       他沉默着回房去，月色与灯光下房间一角的照片们吸引了他的目光。

       参差陈列着的正是图像化的记忆。

       有他将漩涡博人高高举在肩上嬉闹的，有日向雏田和一双儿女对着蛋糕唱生日歌的，有新年第一场初雪时候他们全家站在门口欢笑的，也有他就任之后背对影岩站得笔直、高高的风刮起绣着“七代目火影”的披风的。

       他的视线往下，终于落在最初的那一份回忆上。

       银发的特别上忍笑得和蔼极了——这样的和蔼在当时的他们看来不啻一场诈骗，中间的女孩子有一头樱花色的长发，对着正前方笑开宛如春风拂面；而在她的身边，被上忍一左一右摁住了头的两个少年，却是连正眼也不看对方、不约而同地做出了烦躁到极点的神情。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呢。

       漩涡鸣人看着这张显然有些年头的照片，终于慢慢地牵起嘴角。

      高而圆的月亮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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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远行客》没什么关系……硬要说的话，有一点点对照的关系w

好吧就剧透到这里（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