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雷列传

这是一个子博,堆一点鸣佐文

本来是和暮月雨(@银河龙骑士) 练笔用,所以也存了一些小雨的文(标明作者的)。

【鸣佐】亡灵巷 part4

文\暮月雨

亡灵巷: 1  2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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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返的时候,不知道是否是有意的,佐助领着他们路经初遇的小巷,只在巷口看了一眼,没有多做停留。鸣人以为这是例行巡视,也不多询问,只是满足于手掌中的充实感。那不同于握着剑柄的安心,而是拥有归处的踏实。

今天真是个奇妙的日子。鸣人愉快地想。而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佐助不仅肯陪着他们上街,而且还在决定留在小屋过夜。

这是一个了解佐助的好机会,鸣人觉得自己就快要轻飘飘地飞起来了。只是,他看了看屋子里唯一的小床,苦恼地皱起了眉。

“佐助和我打地铺么?”鸣人问。

“有其他办法吗?”佐助反问。他打开柜门,拿出一床被子用来铺地,剩下一床孤零零躺在柜子里面。他们有两个人。两个人盖一床被子必定有些勉强。

鸣人挠挠后脑勺:“要不你和她睡床吧,我觉得她和你关系挺好的。”

“不用了。”佐助说。

鸣人想,反正整间屋子都是你的,你是老大你说了算,也就不再多话,默默地帮着佐助铺被子。

深夜是小女孩儿的睡觉时间,而鸣人酝酿已久的提问正要开始。

“那些不是一般的暴徒吧,佐助。”并非疑问而是陈述,这段时间,鸣人从未感觉自己的思路如此清晰,甫一开口就直击要害。

“你可以当那是一种病。”佐助给出准备好的回答,“得了这种病的人会控制不住自己,只想要杀戮。”

“会传染吗?初期表现是什么?”鸣人追问。

佐助沉默。

“都不知道?”鸣人皱起眉,联想到自己的不正常,心中已然有了计较。优先于对死亡的恐惧,他更害怕自己会伤到砂糖。

“呐,如果发现我有什么不对的话,杀了我,别犹豫。”他无比认真的说。

一片静默。

鸣人在被子中摸索着捏住佐助的手,即使知道对方在黑夜中看不清自己,也还是对着佐助拉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反正我就是个胆小的剑士,佐助那么厉害一定可以做到的。”通过手掌感受对方微弱的颤动,鸣人大着胆子给了佐助一个熊抱,然后笨拙地转移话题:“佐助真是超暖和啊我说,我都快冻僵了。”

良久后,佐助开口:“你是我见过的最有勇气的胆小鬼。”

“被我迷住了?”鸣人嘻笑道。

佐助用力扭住鸣人的手腕,翻身从上方静静地看着鸣人做出一副呲牙咧嘴的痛苦表情。

“很疼的我说!”鸣人甩开佐助的钳制,苦着脸控诉道。

佐助保持着俯视鸣人的动作,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里闪烁着极寒的星子,仅仅是那么凝视着,便止住了鸣人的装模作样。

真是不公平。鸣人半垂下眼皮。关于佐助,自己知之甚少,自己却在佐助面前无所遁形。

“我做不到。”佐助平静地将话题转回。

“什么?”鸣人做最后的挣扎。

“杀了你,我做不到。”

鸣人看似妥协地叹了口气,随即出其不意地抓着佐助的肩膀来了一个大翻身,成功扭转了局面。

“听着,佐助。我没有遇见砂糖之前的记忆,我没有色感,没有味觉,甚至感觉不知道到饥饿。一直以来,你给我的那份食物都被我用去换钱了。”

“很可怕对吧?”鸣人自嘲地笑笑,小心观察着佐助的表情。

佐助冷哼一声,扭开脸不去看鸣人那难看的笑容。这并不激烈的反应让鸣人心中隐隐的期待更为强烈了:如果是佐助的话或许并不会因此而远离自己。这也是鸣人之所以下定决心全盘托出的理由。

“我早就知道了。”清冷的声音就在这么近的地方响起,不要说厌弃了,连略微的讶异都不屑给予。

鸣人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明明这些他连砂糖都瞒着,唯恐遭到异样的眼神。

“要不你哪里来的钱买栗子和那些没用的东西。”佐助解惑道,视线转向一边的小木桌,那上面放着鸣人买的茶具。

“才不是没用的东西我说。”鸣人辩驳道:“它们就和佐助给砂糖买的发卡一样。”

佐助冷笑:“我可不是小孩子。”

“对。”鸣人忽然低下头靠近佐助,脸上温和而认真的神色让佐助感到了久违的震慑,暂时收起了尖锐的棱角。

“佐助,我只有你可以依靠了。”一直以来,他不过因为放心不下砂糖而坚持着自己背负一切,然而佐助却让他产生了“如果有这个人在的话,一切都没问题”这样懦弱的想法。佐助的一切都是迷,但他仅剩下信任佐助这一个选择。

这胆小而英勇的战士确实是将自己的柔软处都暴露给了自己。思虑了一小会儿后,佐助郑重地点了点头。

鸣人终于卸下力气,得以安睡。

睡梦中,他终于找到那铺满阳光的出口,缤纷的色彩和美味的食物就在出口的另一端,只要踏出一步,他就可以走入那充满生与希望的世界。但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那美好的景象,并未有任何动作。

想要和砂糖还有佐助一起,一起去往那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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